读完余光中的这篇文章,只觉满口余香,浮想联翩,唯美的文字仿佛化作一只只轻盈的蝴蝶,绕着书脊飞翔。踱至窗边,这才惊奇地发现,窗外真的下起了小雨……
雨,淋淋漓漓,打在水泥地上,发出清浊而又有点笨厚的敲击声,如此反复,便洗净了地面上的尘埃。行人撑着伞或穿着雨衣,眉毛紧皱,好像不太欢迎雨的到来。雨,看在眼里气在心里,顿时来了脾气,偶尔愈发的暴躁,如怒发冲冠的老巫婆。雨声便更加急迫,更加宏响,仿佛可以吞没人间。
独自在外地求学,便感觉,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,雨好可怕,与家乡的细雨截然不同。
家乡的雨,和着泥土的气息,欢愉地淋落了蓑笠翁双眼中蓄满微凉的忧郁,淋散了如雾般的慨叹。踏歌的农夫,带着一身的雨水,从田间归来,露出崭新的笑颜。那雨声就像婴儿唏嘘的呼吸声;就像缠绵委婉的笛声;就像晨雾笼罩玫瑰,静香绽放。那样温柔滑顺,那样可感悦耳,那样身临其境。低低地,轻轻地,像微风拂过波面,像杏花飘零水上,像微雪铺满原野,那样的静谧。
思绪是无止境的,如烟的往事浮上心头,心扉痛,泪跌落……雨终究是会伤人的。
同类的黯淡无光的夜幕,同样的潇潇霏霏冷雨,可那雨就像风刀雪剑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房。
“天天来带你,为的是什么,考的那么差,你能对得起谁,明天自己跑去家。”
“你是不是把吃饭的钱拿去上网了?”
雨地中,一个孤单的带着愁怨的女孩就像凋零的花,她没有力气也不想解释了,她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不相信她。
“今天中午,你妈来了,你知道吧。”
女孩习惯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知不知道她来干什么的?”
“别哭,你妈说,你这次考试不好是因为中午跑去上网了。我训了她一顿,这么好的女儿还怀疑她,她不要,我要。我跟你妈说,今天晚上去你家给你道歉,还得写保证书,弄大鱼大肉。今天你妈不道歉,你就不理她。”老师拍了拍女孩的肩膀,“天天中午你都跟我一起吃饭,哪有时间上网。今后你该怎么学就怎么学,不要分心,别在中考的时候掉链子。”
人来人往,女孩一点也不觉得丢人,母亲的误解,她又能说什么呢,只能是她做女儿的失败。
此时,只有雨伴着女孩哭泣。雨能够读得懂她,她也能够读的懂雨,因为于是一滴滴湿漉辘的精魂……
狂飞的思绪终于被窗外的愈凶雨声牵扯住了,又有点想家了。
思家是难忍的痛,只有回家,才解除心中的焦渴。台湾的人都不会想家吗?既然回来了,又为什么要走呢?这样,母亲的心不是会很痛吗?
乡情是一条坚韧而又绵长的丝线,无论你走到哪里,山隔不断一头细在故乡,水剪不断,一头系在故乡,一头系在你的心中。
又想入非非了。
我踱至窗前,听着有些朦胧的雨声,看着微微浮动的蚊帐,耳边回想起那些甜蜜的话语:
“爸,你这星期天不用来看我了。”
“嘛!”
“外面下雨,不方便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去!”
“嗯……我就知道”
“嗯。”
……
雨,伤了谁-----读《听听那冷雨》有感 马丽娜 1200字